跨過那條線—《hence,》雜誌最新一期「我不怪,你才怪!」發刊!讓我們自由地做自己

文|總編輯 彭永翔、攝影|Rafael Wu

現在想想,在有限的腦記憶容量庫中爬蟲了一遍,似乎從未以「怪」去形容甚至直指某人。

但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,卻總是被無形的一條線分界及制約,各種隱隱帶刺的言語或行為,總在生活中有意或無意地刮出或淺或深的痕路。甚或開始自我審查,擔心這麼做那樣做別人是否會覺得「怪」?那種「怪」可能埋伏於最小最小的細節,可能是在社交場合中轉身的時機是否提早了一秒,對談中的某個修辭是否傳遞出過多的言外之意、甚或是嘴角的那道微笑曲線是否還需要繼續向上延伸?

然而仔細揣想,這些他人默默在心中評價或是脫口而出的「怪」,究竟藏匿的意義為何?更多更多,是否是因爲從未嘗試理解彼此、或者是因時因地的社會價值觀限制了我們對於自己、對於身而為人的想像。


那就像是印象派大師莫內畫作曾被譏笑為「像是均勻地放在髒畫布上的調色板」;就像是在戒嚴年代「自由」二字仿若禁語,一旦外溢政治不正確的言論人也隨著消失飄散;又像是在LGBTIQ社群尚佇留在未能見光的地下王國,人人都需要在現實生活中演出另一個自己。




如今的我們,不遠千里到巴黎的橘園美術館看著那片朦朧詩意的睡蓮池景;如今的我們以自由民主為榮、以台灣首個通過亞洲同婚的國家引以為傲、以變裝皇后妮妃雅 Nymphia Wind獲得《魯保羅變裝秀》冠軍為台灣之光,這些都是過去難以想像的風景。

而黑色幽默的是,有些過去甚至並不遙遠。社會的價值觀在不傷害他人的前提下,從來沒有普世標準答案,一切都是相對,而非絕對。在生活中,常常在一件藝術作品、一齣舞作中,感受到創作者的純粹、自由、與提問。這次的封面專題MATTERS「我不怪,你才怪!」,希望能談談那 些他人目光中的「怪」,其實更是自由地做自己的表徵。

回想初次遇見登曼波的攝影作品,是在德國獨立雜誌《Flaneur Magazine》的台北特輯中,當時他以極為特殊的視角,拍下了那些我們未必熟悉、卻四散於日常的萬華角落。一路以來,總被親密的阿嬤開玩笑喚為「阿比百」的他記錄著家人、記錄著自己、記錄著社會的一隅,探索著家庭、性別認同與社會,那觀點中沒有批判卻很犀利,像是大聲地問著世界,你們好好地看見我們了嗎?

攝影師 / 策展人登曼波。

而二の君的作品則重新顛覆了我們對於頭飾設計的想像。 頭飾不再僅是依存於人的配件,仿若擁有了自身的生命與佩戴者融為一體,弱化了人與物件的界線,模糊了現實與超現實間的距離。

頭飾藝術家二の君。

我們也走入策展人Frank(黃偉倫)的工作室中,腦袋裡總有著各種奇想的他,從一年一度的草率季、與樹火紀念紙博物館合作的《睡眠林床試驗》、臺灣文博的《混水釣蝦場》等,每一次都扭轉了我們對於藝術書市集或展覽的框架。這次開箱他的工作室,依然令人驚豔的刷新我們對於空間的既有想像。

策展人黃偉倫 FRANK HUANG。


無論是登曼波、二の君或是Frank,他們都選擇跨過那條限制自己的線,自在地做自己、創作、傳達他們想說的話。或許就像二の君在訪談中所笑言的「怪是一種稱讚。」雖然這世界不可能像是高級訂製服般為我們量身定做,但又如何呢?因為這些怪,世界才有了豐富的樣貌、現實才不無聊。

永遠嘗試跨越那條線,怪怪的也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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